最近网络的一个流行语是“内卷”,连学校的孩子,也被“卷”入了“军备竞赛”,孩子强大的压力背后是父母更强大的焦虑。
虽然知道《小舍得》里“田雨岚”式的父母给孩子很大的压力,但是更多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颜子悠”式的牛娃。
毕竟我们处在一个“教育焦虑”的大环境下,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在“亲密之旅”的培训师立平身上听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他的孩子凯荣在去年申请美国的学校。凯荣常常处在焦虑、无力之中。外在的疫情、丝毫不减的教育焦虑更加重了这个家庭的压力。
但是爸爸和妈妈努力地——在孩子的眼中看来——“不做什么”,给了孩子很大的空间和鼓励。
今年凯荣被美国的惠顿学院录取,回顾这一段艰难的旅程,看到父母的“不做什么”,其实是做了很多。
全家一起疏导情绪、相互安慰,让危机成为相互理解、彼此成全的转机。
凯荣:我以为父母没有为我做什么,才发现他们为“不做什么”做了很多努力
我今年18岁,去年刚刚结束了一段申请美国大学的难忘旅程。
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一直是一个人在家里孤身奋战,没有老师的督促,也没有同学的陪伴。
我的爸爸妈妈并非不给我支持,但是每次和他们聊,我都觉得没什么实际的作用。
他们除了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对我说:“我特别懂你现在的感受,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的帮助。
我仍然必须独自一人在面对申请的挑战。
申请的截止日期只有一个月了,我知道必须要马上开始准备,但是我完全没有开始的动力。
如果用一个图像语言的话,就像是一个摔断了腿的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站起来。
我连续好多天什么都不愿意做。每次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想着一天天逼近的截止日期,我内心的焦虑和内疚就会像火山爆发一样涌出来,很焦虑、自责,但是又无可奈何,心中那种强大的情绪几乎要把我逼疯了。
很多时候。我实在忍受不了,会一个人在房间里接近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发试图发泄一下内心堆积如山的情绪。
幸运的是在我作文老师的帮助下,我终于在截止日期前两周开始准备我的申请文书。
虽然我的状态不好,但也还是能坚持着,并且成功地在截止日期前两天提交了申请。
但是我每次回忆起这段时间,仍然觉得特别不舒服。
直到有一天,父母参加“亲密之旅”亲子关系的直播,他们把写好的稿子发给我,征求我的意见时,我突然被点亮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们在我准备申请的过程中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看了分享稿我才发现,原来他们做了这么多的努力。
我看到在我大吼大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和他们交流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有很多的焦虑,感觉很受伤。
为了不让他们的情绪影响我,他们不断地安抚自己,疏导自己的情绪。
我突然又想起来,以前每次我父母看到我没有认真学习,都会非常生气地指责我。
但是在今年申请的时候,我很多次跟他们抱怨,并且直接告诉他们,我整天什么事都没有做,他们却没有给我任何指责,反而给了我很多理解的安慰。
我想他们在听我抱怨的时候,内心一定很焦虑吧。但是他们却理解我,信任我,给我时间和空间,对我没有任何的催促与指责。
想到这里,那种孤军奋战的感觉就突然没有了。
看到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支持着我,我就觉得很感动、很被爱。
谢谢爸爸妈妈。
立平:本来害怕听到孩子哭的我,再也不逃避了
对于我们的家庭来说, 除了疫情带来的困难和挑战,儿子凯荣独自一人预备大学申请,更是有极大的压力和困难。
记得黄博士在“做情感训练型父母”的专题训练营中讲到,一个人在青少年时期智商已经发育得很好了,但是情感脑的发育不完全,搞不定自己的情绪,情绪容易大起大落。
黄博士的这个提醒给了我们很大的安慰和提醒,帮助我们在凯荣情绪很激昂的时候,学习接纳他、安慰他,而不是我们自己也跟着掉进情绪陷井里。
黄博士还告诉我们说,父母最好的陪伴是不带焦虑的关注。
我觉着这话很有道理,但在生活中,面对青春期孩子的强烈情绪时,父母要做到不带焦虑谈何容易啊!
我们不能不关注,但一关注就焦虑,还常常会陷入生气、担忧、无奈等很多情绪中。
我自己有了焦虑,最常用的就是强忍着。后来慢慢学习用“亲密之旅”中学到的“情绪疏导五要诀”来疏导安抚自己。
但是再忍,也有忍不了的时候。
凯荣情绪激昂的时候喜欢大吼、大叫、大哭,这是让我很难受的。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我很怕人哭或是大声吼叫。
遇到这种情况时,我就想逃,想要出去安静。
但想要出去的时候又一想,我不能走,不能让老婆一个人在家面对孩子激昂的情绪,让她一个在家受苦,我就忍住不出去。
但我在家里也是如坐针毡,心里的焦虑就像火山熔岩,外面看起来是黑的,但里面是红的。
后来我发现婷婷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控制得很好,可以去陪伴孩子。
凯荣后来也可以主动向妈妈倾诉自己情绪爆裂的原由,一起探索深层需要。
婷婷可以和孩子交流得很好,让我非常佩服,心也放下来了。
再后来,我就可以安心地到外面去散步、安静,我的焦虑感也随之降下来了。
面对凯荣的情绪,我们一边给他更多的理解,理解他一个人的孤单,理解他所遇到的非同寻常的压力。
另一边我和婷婷两个人自我抚慰,疏导情绪,也彼此安慰、彼此支持,就这样努力降低自己的焦虑。
当我们的焦虑感下降以后,就可以给凯荣真正的支持。
当凯荣在情绪中时,我们尽力给他空间,不去指责他,而是刻意地存款。比如我会做凯荣喜欢吃的。
有一次在饭桌上他冷冰冰的,我就主动帮他把饼抹上酱递给他,凯荣马上就放松下来,开始跟我交流一些话题。
正如黄博士在“亲密之旅”第6课《依附关系》中说的,孩子的安全感来源于父母的爱,以后当他遇到压力的时候,他可以内化父母的爱来安抚自己。
想到这里觉得对凯荣的未来很有盼望。
婷婷:父母安慰好了自己里面的小小孩,才能安慰孩子
对于凯荣来说,申请美国学校的过程充满了挑战。
凯荣是特别喜欢团体的一个孩子,他一个人的面对这么大的压力和挑战相当难熬。
压力大的时候,他自己就容易陷入无力的状态,花很多地时间在游戏和视频里。
同时他又为自己耗费时间而自责、愧疚,甚至怀疑自己,他有很多内在的挣扎,常常情绪低落,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对我们冷冰冰的。有时还会情绪爆炸。
我学习“亲密之旅”,了解了黄博士所教的青春期孩子的特点,就理解他并不是故意不理我,他现在自己也搞不定自己,我就尽量去体恤他,接纳他。
但当我尽量好言好语宽容待他,想要安慰他,他却把我隔绝在外时,我也会委屈、难过,甚至会非常生气。
有一段时间感觉我跟他每说一句话他都相当不耐烦,好意的提醒都会激起他的怒气,他时常板着脸、冷冰冰的,根本无法跟他沟通。
那段期间我常常觉得心痛、难过和无力。
有一天上午,大概是他很晚不起床或是我提醒他不要打游戏,要开始学习了这类的话,他就很不高兴,嫌我烦,嘟哝了几句,还把门重重地关上,不理我。
当我回到书房的时候,忽然一下情绪崩溃,发现自己有很深的委屈。
我想起自己上高中的时候,要小心翼翼照料生病的妈妈。现在又要小心翼翼照料不开心的儿子,就觉得自己太委屈,好想有人来疼自己。
当我看见自己里面可怜的小女孩时,好多心疼和伤痛涌上来,就忍不住在书房里大哭了一场。
后来我想到黄博士教的,当我们没有得到好父母的爱的时候,可以成为自己的好父母,来照料和疼惜自己里面的小女孩。
于是我就用“爱就是彼此珍惜”,来安慰自己里面的小女孩。
我在书房里独自呆了两三个小时,自己伤痛的情绪得到了很深的释放。
感恩的是,立平没有被我的哭声吓住,他给我空间,完全没有来打扰我,还在外面陪伴和安慰儿子。
当我情绪释放出来,跟立平有些分享,立平给了我很多的理解、同理和安慰,我感觉很被接纳和温暖。
看到凯荣有些僵硬、不自在的表情,我意识到我的哭声带给他很多惧怕和愧疚,就跟他道歉,说主要是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不是因为他。
他就一下子放松下来,开始跟我讲他的事,我们的联结也很快恢复,变得亲起来。
这些特殊的艰难对凯荣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非常感恩的是他平安地走过这段艰难的旅程,而且还有很多的成长。
在低谷难过的时候,他允许自己自由地哭一场;情绪泛滥大吼大叫之后,他会平息下来,用“情绪疏导五要诀”疏导自己的情绪。
他告诉我说,他有一个很大的突破,是可以坦然接纳自己的负性情绪,接纳自己的不好。
凯荣说,原来在学校里完成学业是比较轻松的,但这几年的在家教育,一个人孤单地学习,还要面临考试,就有很多焦虑、无力、对自己的不满,就通过游戏或是看视频来逃避,事后又会格外自责、厌恶自己。
他说这是他自我价值感最低的一段时期,觉得自己好 low,好无用、无能,非常地轻视自己。
但他开始慢慢觉察自己内在有一个强烈的批评、否定自己的声音,就会刻意给自己存款,标明自己的长处,他越来越多地接纳自己的不好,跟自己和好。
后来,他还摸索出一些对他自己有效的减压方式,比如在很烦的时候,就任由自己放任一下,有两三天完全不去管学习,等到心情慢慢舒缓下来,又可以有力量可以去学习。
他说他最大的需要是空间,就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不要去打扰他、指责他,这帮助我们更多地了解他。
在这个不容易的过程里,我深深地感受到这也是经历医治的过程。
我们和凯荣紧密地相处,我们之间的碰撞显露出原生家庭好多冰山下的部分,让我和立平有机会去回溯、面对自己伤痛。
而且我们在“亲密之旅”的团体中,彼此的疼惜,得着很多的医治,也增加了我们与问题共存的能力,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很多的危机化成转机,让我们一家人关系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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