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反思动力学咨询中的建议、指导,或者说心理教育问题,感觉自己绕了一个圈,带着相对更加完整的咨询风格来到了让自己比较满意的地方:
1. 以前我的咨询全部基于中国来访者。我当时感到自己所接触的中国来访,成长过程中受到的从上到下的指导过多,过密——却缺乏从下到上被理解的体验。
所以我在咨询中强化自己的共情性理解,和基于此的心理动力学诠释(或称为“深度共情”)。我当时对来访者,几乎没有任何指导建议,或者说心理教育。我一直觉得,这种咨询方法很好地拮抗了当今文化里面“懂得了很多道理却过不好这一生”的悲哀。
2. 然后我在美国从业数年。此地来访,谈原生家庭少,谈现实困难多。很多人来自单亲家庭,尤其是只有母亲。所以疲于应付现实的他们,是真诚地需要指导;缺失父亲的他们,也真没有过系统的指导。于是为了应对美国来访者需求的改变,我增加了咨询中的指导性和心理教育的部分,当然这个部分仍旧基于共情性倾听。
3. 当我的咨询风格,甚至人格中增加了教育和指导性成分以后,再接着做国内的视频咨询,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其实国内来访者也需要指导——他们绝不是不需要指导和心理教育,只需要理解。
而是他们需要你先蹲下来好好地听他们说,让他们说出自己的感受,说出自己要什么,然后你再依据他们的感受、需要,还有潜意识的深层渴望,和他们一起商议——贴合于他们感受和需要的行动方案。
所以,这些中国的孩子不是受了太多的指导,接受了太多的建议,因而心身生病——家长、师长、领导、社会都从他们各在的、外在的角度为孩子制定目标和行动方案;
很少有人会去追问这些孩子的梦,并和他们一同为此筹划行动,一同去改变现实,去守护——独属于他们自己的,从内向外的“小梦”。而不是从外向内的,某种家国大梦。
所以现在在和国内来访者的工作中,我也有了行为导向,也有了现实建议,和心理教育。
倾听和理解了最内在的激情,那么用schedule去筹谋它,用行动去实现它——这不光是行为主义,这也是生活化的,水到渠成的精神分析。
也真诚感谢美国的来访者,强化了我的这个部分,让我拥有更宽的range,在不失去自己最坚韧的部分的前提下。
紧接着,你发现作为一个父亲,也不光是只需要观察、倾听和理解孩子,随着他们的逐渐长大,指导和教育也日渐重要起来。
所以,在咨询中逐渐形塑的人格,完全可迁移到parenting上来。利他和自利之间的转化比你想象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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