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有朋友问：《复活》是一部世界名著，写的是什么的故事？

《复活》在艺术上是成功的，它塑造了一个丰满而复杂的形象——聂赫留朵夫公爵，一个“忏悔”贵族的典型。

《复活》是托尔斯泰的一部长篇小说。托尔斯泰花了整整十年时间才完成了它的全部写作，这比他前两部更长的长篇巨著《战争与和平》（四部）、《安娜·卡列尼娜》（两部）用的创作时间都要长，可见他在其中费的心思。

《复活》创作于托尔斯泰思想转变，成为基督徒之后，在这部小说中，他要探讨的问题如小说标题所述，是接受基督的救赎之后一个人在思想上和生活行为上全面的改变，是基督在信徒身上的重生。

小说简介

小说男主人公聂赫留朵夫是贵族出身并且也继承了公爵爵位，家族地位高，家境富裕。聂赫留朵夫年轻时在自己姑妈家遇见其养女、出身低微的小说女主人公玛丝洛娃，产生纯洁爱情。后来聂赫留朵夫参军，在军队里染上玩世不恭习气，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在一次回家探亲路过姑妈家时，与玛丝洛娃强行发生性关系，事后给了她一百卢布。此后，聂赫留朵夫从军队退役，回家继承爵位，过着典型的上流社会贵族青年的生活：游走于上流社会交际场合，心安理得地享用家族领地的农民上交来的收益，与女人鬼混，也参加社会公益事业—做法庭陪审员，直至他再次碰见玛丝洛娃。玛丝洛娃被聂赫留朵夫伤害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无法找到已经去了军队的聂赫留朵夫，脾气渐坏，被养母赶出了家门。由于没有生活来源，她把孩子生下后就送了人。在屡次遭受雇主欺负后，她逐渐接受了自己的现实处境—没有正当工作机会，坏女人的名声，怕吃苦，性感并有几分姿色。她成了拿执照的妓女。但是在一次接客过程中，妓院门房设计毒死了她的客人，抢走其钱财，并栽赃于她。玛丝洛娃成了杀人案被告。在审理这桩杀人案的法庭上，陪审员聂赫留朵夫认出了她。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正是自己的罪行所引起的一系列后果，他才是罪人，而他自己正在审判该案，极为荒谬。这从根本上改变了聂赫留朵夫的生活。他发誓要重新做人，不再混迹于上流社会交际圈，放弃声色犬马的荒唐生活。他决定与玛丝洛娃结婚，同时为平反她的冤案竭力奔走。在经常走访监狱之余，他了解了许多冤假错案，并且尽可能地为当事人上访。在途经自己庄园时宣布放弃自己的土地，无偿归给农民。他一直跟着玛丝洛娃的犯人队伍进入服刑的西伯利亚。玛丝洛娃为聂赫留朵夫的真诚所感动。她在监狱也开始了新的生活：摆脱了怕吃苦的习惯，彻底改变了以前那种以吸引异性为荣的人生观，乐于助人，富于同情心。她决定接受善良而富于牺牲精神的政治犯西蒙松的求爱，而拒绝聂赫留朵夫的求婚，也体现出她为他人着想的心意。聂赫留朵夫为玛丝洛娃案修正判决的努力最终成功了，但是他已经不为此事感到特别高兴。他为玛丝洛娃的新生而高兴，他最高兴的是他最终切身体会到了“马太福音”的道理，一种新的生命在他身体上和灵魂里启动了。

审判

四月的一天，玛丝洛娃从女监被提出来押到法院去接受审判。她的身世极其平常：她母亲在两个身为地主的老处女手下做工，与一个过路的吉卜赛人私通后生下了她。三岁时母亲病死，她被两个老处女收养，给她们解了不少闷。长大后，她的身份半是婢女，半是养女。她满十六岁那年，两个老处女的侄子、大学生聂赫留朵夫公爵来到了她们家。在接触中，她和他相爱了。过了两年，这个侄子在奔赴战场的旅途中顺便到姑母家来住了四天，在临行的前夜诱奸了她，第二天塞给她一张一百卢布的钞票就走了。五个月后，她由于怀孕被两个老处女赶出了家门。在乡下一个接生婆家里，她的小男孩一生下来就死了。此后，她在许多人家当过女佣人，受到了男主人的不断欺侮。她的姨母约她去做洗衣女工，可是她一看到她们所过的艰苦生活，就踌躇起来。她必须有所选择：要么安于女仆的屈辱地位，必然受到男人的纠缠，发生秘密的和临时的通奸；要么索性取得这种有保障的、安定的、合法的地位，专干公开的、为法律所许可的、报酬丰厚的、经常性的通奸。经过斗争，她选中了后一条路。她交出公民证，领到一张黄色执照，成了合法的妓女。她在妓院生活的第七年，有一个嫖客死在妓院，于是她被控告“谋财害命”，下了监狱。过了六个月的牢狱生活后，她被押解到法院去受审。

正当玛丝洛娃随着押解兵走了很长的路，累得筋疲力尽，快要走到地方法院那所大厦的时候，聂赫留朵夫公爵，当初诱奸过她的那个青年，正躺在一架高大的、铺着羽绒褥垫的、被单已经揉皱的弹簧床上，穿着干净的、胸前皱褶熨得很平的荷兰细麻布睡衣，敞开领口，吸着纸烟。他在思索今天该办的事——他将要以陪审员的身份去参加刑事法庭的审判。他不慌不忙地起床、吃饭，坐马车到了法院，与同事聊天，直到十一点过了许久才开庭。当审到一起毒害人命案时，他认出了此案的被告，那个叫柳包芙的妓女，原来就是他姑母家那个半养女半奴婢的姑娘卡秋莎·玛丝洛娃，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失去理性的疯魔状态里干下的那件不正派的，甚至是下流的事情。如今瞧着玛丝洛娃，他的灵魂深处进行着一种复杂而痛苦的斗争。他感到自己有负于她，但是又怕她认出自己来，使自己当众出丑。当陪审员们讨论案情时，聂赫留朵夫虽然相信玛丝洛娃无罪，但却不敢替她讲话，好像他一讲话大家就会立刻知道他同她的关系似的。其他的陪审员不得要领地讨论了一阵，匆匆地做出结论，却忘了写上她“没有杀人害命的意图”这句关键的话。

审判是现实生活中的一个大话题。法律的审判，道德良心的审判，都是我们经常讨论的问题。在《复活》中，这个问题以非常突出的形式面临到聂赫留朵夫的身上。他是法庭陪审员，站在这个世界审判者的位置，来审讯玛丝洛娃的案子。但是玛丝洛娃之所以落到与杀人案牵连的地步，与他早年对她的奸污行为有关。虽然玛丝洛娃并没有杀人，她被栽赃陷害了，但是她的生活陷入了犯罪的境地，她成了妓女，这与聂赫留朵夫有直接联系。但讽刺的是，现在审判她的正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人们可以说，聂赫留朵夫当时的做法并不必然导致玛丝洛娃当妓女，他并不必须为她后来的堕落负责，他只是与她发生了肉体关系，她的拒绝也不非常明显；他事后觉得不妥，还给了她一百卢布；这种事司空见惯，所以他不必为此遭这么大的谴责。可是，聂赫留朵夫自己心里明白他对她的根本性伤害，他清楚他的罪。

于是，玛丝洛娃被发送西伯利亚服苦役四年。一开始聂赫留朵夫有一种摆脱了玛丝洛娃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当他看到玛丝洛娃听到宣判后放声大哭、大喊冤枉的情景时，他的良心战胜了刚才那种恶劣的感情，他决心不能让这个案子就这样了结。回到家后，他摆脱不了玛丝洛娃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他同她一起经历过的那些场面一个接一个出现。他想起他跟她最后一次的相逢，想起当时支配着他的兽性情欲，想起那种情欲得到满足以后他所感到的失望。他想起她的白色连衣裙和天蓝色的带子。他特别逼真地想起当初他在过道里追上她，把那笔钱塞给她，然后从她身旁跑掉的情景。这情景使他又恐惧，又是憎恶。他不由得大声喊道：“只有流氓、坏蛋才干得出这种事来！我，就是坏蛋，就是流氓！”紧接着他把年轻时的自己和现在做了比较。当初他是生气蓬勃的、自由的人，在他面前展开无限的可能；如今他却感到已经被愚蠢的、空洞的、毫无目标的、渺小的生活罗网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住，从中看不见任何出路。他想起当初他怎样因他的耿直性格而自豪，当初他怎样为他自己定下了永远说实话的原则，而且果然做到了实话实说，现在他却完全陷在虚伪里，陷在最可怕的虚伪里，陷在他四周的一切人都认为是正理的虚伪里，不能自拔了。

聂赫留朵夫进行了一次“灵魂的扫除”，他感到一个自由的、精神的人已经在自己身上觉醒。他决心“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冲破这种束缚我的虚伪。我要承认一切，对一切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而眼前迫切要做的，便是到玛丝洛娃面前去承认自己的罪过，请求她宽恕，“我要做我所能做的一切事情来减轻她的厄运……如果必要的话，我就跟她结婚。”他祷告，请求上帝帮助他，清除他心中的一切污垢，实现他的愿望。

下定决心后，他立即付诸行动。他改变了原来的生活方式，断绝了与原来的女友米西小姐的关系，辞退了佣人，处理掉了生活上的奢侈品，并且不再参与陪审团那种又可怕又丑恶的蠢事了。

流放

他到监狱去探望玛丝洛娃。玛丝洛娃认出了他就是自己早年曾经爱过的人，但她不愿回首往事。他向她提出要赎罪，她却不当一回事。她一心想的只是向他要十个卢布，以便在监狱里吸烟、喝酒。当他把钞票递给她时，瞧着那张从前妩媚可爱，现在却不干净而且臃肿的脸，以及那对斜睨的黑眼睛里射出来的不正派的亮光，他不由得想：这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了。他几乎因此而动摇了赎罪的决心。然而他终于战胜了动摇，开始为玛丝洛娃奔走上诉了。

第二次到监狱去探望玛丝洛娃时，聂赫留朵夫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他已经为她请了律师，他要用行动来赎罪，并且已经决定要跟她结婚。没有想到玛丝洛娃听了以后又激动，又气愤，对他破口大骂：“你躲开我。我是苦役犯，你是公爵，你用不着到这儿来。你打算用我来拯救你自己，你在尘世的生活里拿我取乐还不算，你还打算在死后的世界里用我来拯救你自己！我讨厌你，讨厌你那副眼镜，讨厌你那张肮脏的肥脸！你走开，走开！”至此，他才理解到自己使玛丝洛娃受了多么大的伤害，他才感到自己罪恶的严重。玛丝洛娃为自己的遭遇而哀怨、悲愤，泣不成声，聂赫留朵夫也凄然泪下，两人的心灵终于相通。当下一次他们再见面时，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同意到监狱的医院去当看护，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聂赫留朵夫高兴地想，她完全换成另一个人了。他相信爱的力量是所向无敌的。但是，玛丝洛娃仍然不答应与他结婚。

律师告诉聂赫留朵夫，玛丝洛娃的上诉可能会毫无结果。如果这样，她将随同一批苦役犯一起在六月初动身，到西伯利亚去。聂赫留朵夫决心不管她在哪里，都与她同行。为此，他必须先处理好自己田庄的事务。在田庄，他了解到农民的生活简直糟透了。有一家农民共有十二口人，但自家的土地只能养活三口人，还要交纳繁多的税款。一个农妇的丈夫由于砍了东家的两棵小树，就给关进监牢里，农妇只能靠出外讨饭来养活三个孩子和一个害病的婆婆，如此等等，令他大为震惊。他思考着农民贫困的主要原因，那就是他们仅有的能够养家活口的土地都被地主们夺去了。他清楚地想起了亨利·乔治的基本原理：“土地是不可以成为财产对象的，它不可以成为买卖的对象，如同水、空气、阳光一样。一切人，对于土地给予人们的种种好处，都有同等的权利”。他决定把土地以低微的租金租给农民，再将所收的租金作为农民的福利基金，用来交纳税款，并用在村社的事业上。然而农民却不信任这位老爷的好心，以为他在耍什么花招。他向农民散发了钱币以后，离开了田庄。

他到彼得堡继续为玛丝洛娃奔走上诉。亲友们认为他思想危险，不可理解，都不愿帮忙。枢密院驳回了上诉，维持原判。递交最高当局的状子，成功的希望也很小。在奔走上诉的过程中，他接触了沙皇政府上上下下形形色色的官吏，目睹了这个政权的黑暗腐败。他甚至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在当代的俄国，正直的人的唯一适当的去处，就是监狱！他已经为西伯利亚之行，为在流放犯和苦役犯中生活做好了思想准备。

一批包括玛丝洛娃在内的犯人，规定在7月5日启程。聂赫留朵夫将随着她一起走。在动身的前一天，他在日记中写道：“从明天起，我要过新的生活了。别了，旧生活，从此一刀两断了。”离开彼得堡时，他生平第一次走进了火车的三等车厢，与仆役、工人、店员、士兵们坐在一起。他瞧着他们干瘦而强壮的四肢，瞧着粗糙的土布衣服，瞧着晒黑的、亲切的、疲倦的脸庞，感到他四周都是全新的人，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这才是真正的上等社会。他体验到了一个旅行者发现新的、谁也不知道的美丽世界时候那种欢乐的心情。

流放途中，玛丝洛娃与政治犯们在一起，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变化。她爱聂赫留朵夫，但认为同他结合在一起就会破坏他的生活，因而她果断地接受了一同流放的政治犯西蒙松的求婚，用这一行动来使聂赫留朵夫得到自由。聂赫留朵夫因为玛丝洛娃不再需要他而感到难过，停止了西伯利亚之行，中途返回。他为现实和人生而苦恼、困惑，最后在《福音书》中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和自己的出路。他认识到，只要执行《福音书》中的戒律，人类社会的全新结构就会建立起来，暴力就会自动消灭，就能在地上建立起幸福的天国。

聂赫留朵夫：堕落者自我救赎

首先是聂赫留朵夫的认罪悔改。在小说中，聂赫留朵夫有一个明显的认罪阶段，这是在庭审玛丝洛娃的过程中发生的。玛丝洛娃的遭遇唤起了他深深的罪恶感，以前对自己良好的感觉发生崩塌，他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梁木，意识到他才是玛丝洛娃犯罪的始作俑者：

于是他逼真地想起当初：他在过道里追上她，把那笔钱塞给她，然后从她身边跑掉的情景。“啊，那笔钱！”他回想当时的情景，又是恐惧，又是憎恶，就跟那时候他的心情一样。“哎呀，哎呀！多么丑恶！”他也像当时那样大声说出来。“只有流氓，坏蛋才干得出这种事来！我，我就是坏蛋，就是流氓！”他大声说道。“不过，难道真是这样吗？”他停住脚，不再走动，“难道我真是坏蛋，难道我确确实实是坏蛋？然而不是我又是谁呢？”他回答自己说。“再者，莫非只有这一件事吗？”他继续揭露他自己。“莫非你跟玛丽雅·瓦西里耶芙娜以及她的丈夫的关系就不丑恶，不下流？还有你对财产的态度呢？你认为财产不合理，可是你又借口说那些钱是你母亲的，就放手用起来。还有你那游手好闲的、肮脏的全部生活。而这一切的顶峰，也就是你对卡秋莎的行径。你这坏蛋，流氓！随他们（别人）爱怎样评断我就怎样评断我好了，我能够欺骗他们，可是我欺骗不了我自己。”

认罪并不容易，这其实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巨大变化，世界差不多颠倒了，按理它会令人痛苦。但是托尔斯泰写出了它匪夷所思的另一面：

他这才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他在最近这段时期对人们所发生的憎恶，特别是今天对公爵，对索菲雅·瓦西里耶芙娜，对米西，对柯尔涅依所发生的憎恶，其实就是对他自己的憎恶。说来奇怪，这种承认自己卑鄙的心情，固然不免使人痛苦，同时却又使人快乐而心安。

认罪居然带来了平安，他体会到了这种神奇的事情。

不过，这种自责，灵魂的大扫除，曾经在聂赫留朵夫身上发生过多次，事后他却依然故我。靠他自己没有能力做到真正的改变。这一次聂赫留朵夫想到了上帝：真正的认罪是向着上帝，借助于上帝的力量，才能摆脱罪的捆绑。

他停住，照他小时候常做的那样把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抬起眼睛往上看，对一个什么人说：

“主啊，帮助我，教导我，到我的心里住下，清除我心中的一切污垢吧！”

他祷告，请求上帝帮助他，到他的心里来住下，清除他心里的一切污垢，同时他所要求的那些事就已经实现了。住在他心里的上帝，已经在他的思想感情里醒过来。他感到了上帝的存在，因此不但感到自由、勇气、生活的快乐，而且感到了善的全部威力。这时候，凡是人能做的最好的事，一切最好的事，他觉得他自己都能够做到。

聂赫留朵夫的复活还表现在他的行为。聂赫留朵夫放弃了上流社会圈与舒适生活，他的交往圈转而变成与监狱犯人有关的一切人：刑事犯，政治犯，他们的家人，狱卒，监狱管理者，各级上诉机构官员等。他诚心为犯人及其家属服务，甚至不惜让自己也变成流放队伍中的一员。学习耶稣的生活样式就是学会他的爱，就是凡事为他人着想。聂赫留朵夫以前为自己活着，现在变成为他人活着，他的生活重心从自私的肉体享受转为帮助他人。他愿意做任何能够减轻玛丝洛娃厄运的事情。他也认真施行将自己的土地无偿送给农民的计划，为宗法制度下农民的经济改善和人身解放谋求办法。

他甚至试着学会爱自己不喜欢的人，因为耶稣的说法是你们要爱自己的仇人。不喜欢的人还没有达到仇人的程度，但是对于未得复活的人来说，那也极其不易。比如聂赫留朵夫极其讨厌他的姐夫，因为他非常庸俗，还自以为得意，两人见面总要争吵。在一次为司法制度而进行的激烈争吵中，他狠狠地刺痛了他姐夫。但这一次，他事后却非常后悔，主动向姐姐道了歉，决心以后再也不这么残酷了。他的总结是，这是自己没有爱心的结果，仇恨就是由于自己无爱地对待别人而引发的反弹。带着爱的眼睛，就不会看到可恨和厌恶的事情。总而言之，聂赫留朵夫尝试着做耶稣要求信徒所做的一切，虽然那一切都是相当艰难，以俗世眼光来看是极不可能、违背常理的事情。

来源：

1. 复活（草婴译）/【俄】列夫·托尔斯泰./人民文学出版社有限公司/2020-09

2. 世界文学名著导读80部/王苑苑，王兆平主编.--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8.12

3. 《圣经》与文学/徐亮,梁慧/商务印书馆有限公司/20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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