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心理咨询师,很多时候要面临一个很无奈的情况:你尽最大努力帮助了一个遭受男朋友家暴的女性,接纳她的悲伤和痛苦,给予她支持,帮助她看到她是有力量的成年人,使她明白她可以选择不一样的生活。
结果呢,她短暂的离开男朋友一段时间后,又主动去找到他,希望复合,继续在一起生活。
这不是个别现象。在美国精神分析师Ann Rasmussen 的研究中,她对此作了描述。
“当这些女性与施虐者分开后,多数会陷入深深的绝望中,变得极为抑郁,生活几乎不能自理。她们不知道吃什么,每一口都味同嚼蜡,不能起床,也不能与别人交往。这种深深沉浸其中的孤独相比施虐者所造成的痛苦要难以承受的多。”
在心理学里,我们把上面这种类型的人叫做自虐者,如果具有以下特征,在DSM-4里则被诊断为自虐型人格。
1、在很多种选择面前,自虐者会选择注定让自己失败的事情。
自虐者善于把自己人生中重要的事搞砸,尽管有些事他们自己是能做好的。自虐者还会“躲着好事走”,好像成了运气最差的那个人,出门踩狗屎,开车闯红灯。
2、如果一些好事真的发生,自虐者的反应是特别沮丧、特别愧疚。
自虐者不想获得成功,在他们看来,所有的收获,一定伴随着痛苦。自虐者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好,他们甚至会努力的破坏别人对他们的帮助。因为他们认为,如果别人对我好,一定伴随着痛苦,没有白来的好事。
3、自虐者拒绝享乐,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很高兴,他们有时候会有意地激怒别人。
自虐者总是会回避一些积极的感受,有时会有意无意地制造出一种消极的气氛。
一位妻子,每当与丈夫之间的关系良好时,工作上就会犯错,受到领导批评。她下班回家之后仍然沉浸在这种委屈的情绪中,给丈夫摆臭脸,希望丈夫安慰她。
对丈夫来讲,妻子好像神经病一样,前一天回家笑嘻嘻的,后一天回家就板着脸不说话,自然也没什么好心情。
4、自虐者对于对自己好的人,毫无兴趣或者干脆拒绝别人。
你对一个自虐者越好,他就越会远离你。你看不起他或者羞辱他,他反而会慢慢靠近你。
在我接着对自虐型人格进行分析之前,有必要先澄清一个概念:自虐并不一定是一种病态。
某种程度上,积极的自虐只是一种自我约束或者自律。
我国传统文化就要求我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种道德上的观念类似于“吃苦在前,享乐在后”,本质上是一种自虐。
在人类颂扬的伟大母性中,也包含了自虐。妈妈往往视子女利益高于自身生存,这对妈妈而言,是“自我挫败”的,对于后代和种族繁衍却极有意义。
在电影里牺牲自己拯救人类的英雄,现实中最美逆行的消防员以及舍己救人的见义勇为者,他们的人格中都有受虐倾向,但无比伟大。相对自身而言,他们为人类做出的贡献更为神圣。
自虐型人格的问题在于,他们具有甘愿受苦、抱怨、不断自我伤害和自我贬低的强迫性态度,以及伴随的潜意识愿望:以饱受痛苦去折磨别人。
和一般人想象中不同的是,自虐型人格的人并不迷恋痛苦,痛苦本身也不会带给他快乐,他期待的是忍辱负重之后的希望。
我的一个朋友小A,和丈夫进入婚姻第10年,生了两个孩子。丈夫经常在家里发脾气,指责她出身农村,嫁给他就是为了贪图他们家的钱。婆婆虽然在帮着带孩子,却非常苛刻,性格急躁,又带着旧观念,动不动就说她不会带孩子。
丈夫经常动手打她,有一次拿笔记本电脑把她手都打骨折了,她住了半个月院,思前想后和丈夫离了婚。离婚后丈夫哭着给她下跪,求她复婚,她心软又答应了丈夫。
复婚后的生活你们估计也猜到了,很快就回到从前的模样。丈夫越发的变本加厉,骂人的话越来越难听,说她工作能力不行,就喜欢他的钱,他现在也不怕离婚了,因为离婚后他可以找到更好的,而她年老珠黄,没人要她了。
在又一次被家暴后,她找到我,希望得到我的帮助。
在承接了她的情绪后,我首先向她指出,家暴是一种犯罪行为,她可以报警寻求保护。
她很惊讶,她从来没这么想过,也不知道丈夫把她打骨折其实已经构成了伤害罪,是可以判刑的。明白过来之后,她不假思索就拒绝了我的建议,理由很简单,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我们可以看到,小A忍受这样的生活长达10年,并不是她喜欢痛苦,在她的信念里,她忍辱负重的目的是维持家庭完整(痛苦合理化),以及避免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孩子没有爸爸)。
实际上,与丈夫共同生活要比离开他更加糟糕。因为孩子很敏感,父母的不快乐他们第一时间就强烈的感受到,形式上的家庭完整并没有什么用。
研究表明,婚姻完整父母又幸福的家庭肯定对孩子是最好的,如果退而求其次,单身幸福的爸爸或妈妈比形式上完整实际不幸福的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更好。
小A的悲剧在于,她是在期待忍受暴虐将带给她最终的幸福,这也是自虐型人格患者共同的悲剧。
根据自虐的方式,可以把自虐分为道德自虐和关系自虐。
1、道德自虐
弗洛伊德1924年创造了这个术语。具有道德自虐人格者把自尊建构于忍受痛苦和自我牺牲上,他们以承受苦难为荣,又蔑视那些无法像他们一样忍辱负重的人,因此经常给人留下高高在上蔑视众生的印象。
通过受虐,让施虐者凶相毕露,使施虐者在道德层面相形见绌,利用这一以守为攻的策略,道德自虐人格者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对他们来讲,这是他们的胜利,也是他们获取自尊的源泉。
我妈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她向我抱怨,帮我带孩子很辛苦,她已经退休了,她要去全国各地旅游。
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就向她提出,她随时都可以去玩,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家里是需要一个人帮着做饭带孩子,但我们可以请保姆,不用她亲自过来帮我们。
这个时候,她就会百般反对请保姆。什么保姆靠不住啊,不讲卫生啊,再坚持一下,等到孩子上幼儿园就好了等等理由。
实际上,小宝刚出生时,我们就请过一个保姆。孩子半个月时,我妈因为保姆一句无心之失的话, 气得在家里哭了两天,一个星期没有到我家来。
她还放出狠话,只要保姆在我家一天,她就一天不到我家来。
迫不得己,我辞退了保姆,我妈顺势高高兴兴的住进了我家,一直到现在。
从道德自虐的角度去分析,我妈的行为很典型。她通过不断的自我牺牲和自虐,迫使我站到一个迫害者的角色上,她为自己攒够了道德资源,以此作为控制我的资本。
她向我提出的想休息,想去旅游,一部分是真实的想法,更多的部分是用这样的话语来加深我的内疚,进一步获得在我们关系中的控制权。
而她这些真实的需求,隐藏在她的潜意识层面,她自己并没有感受到。
这也是整件事情最可悲的地方:她被过去未疗愈的伤痛驱动着,不自觉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道德自虐者,以此获得在关系中的掌控权。
但这样形成的关系,我和她彼此都很痛苦。只是我的痛苦已经浮现在意识层面,而她还在一片混沌中沉浮。
2、关系自虐
关系自虐者需要强烈的情感依附,他们无法忍受哪怕是最微小的分离,通过不计代价的自我挫败,以此保持和他人的情感关系。
关系自虐者的本质是:请不要离开我,如果你离开,我就会伤害自己。
这样的桥段在电视剧里真是太常见了。很多女主角都会在男主要摔门而出的那一刻,拿起身边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嘴里威胁着:你走,只要你走,我就死给你看!
部分孩子会因为父母不关注他们,转而开始毁坏自己的玩具,撕碎或者狠狠的把它们往地上摔。这些孩子的行为模式如果不加以改变,长大后很可能会形成关系自虐人格。
对关系自虐者的成长经历加以研究发现,他们父母对他们唯一的情感联系常常与他们被惩罚有关。在这种情况下,孩子把依恋和痛苦建立起了联系。
我有一个表弟,从小就是一个小胖墩。他的父母痴迷游戏,回家就一人一台电脑上线打网游,对他的关注很少。
为了让他不打扰他们打游戏,家里放了一大堆零食,表弟没什么玩的就吃零食,有时糊的一脸都是调料。
这个时候,如果他的父母看见,就会哈哈大笑,嘲笑他的样子滑稽。有时他弄乱了东西——对于一个5、6岁的小朋友来说,这太常见了——父母就是一顿虐打。
这种戏弄式取笑,以及冷酷与关爱的特殊结合,对我表弟造成了深刻的影响,促使他形成了关系自虐人格。
现在他20岁,读了一个18线大学,寒假和我喝酒时酒后吐了真言:“哥,如果有时间机器让我能回到过去多好。我希望我爸爸狠狠打我,这样我就不会贪玩,我就能好好学习。如果他当时打我更狠一点,我肯定混得比现在强多了。”
因为电影《50度灰》的流行,很多人对性行为中的施受虐现象印象深刻。SM亚文化的流行,也满足了部分人的猎奇之心。
这导致人们形成了一个误解,把SM 等同于关系自虐。
实际上,这两者是非常不一样的,很多关系自虐者并不是性受虐者。
为了增强性兴奋,关系自虐者有时会产生包含受虐成分的性幻想,但在实际的性生活时,他们并不能忍受伴侣真实的施虐行为。
同样,有很多人因为特殊的性经历而具有自虐性性满足,但他们并不是关系自虐型人格,他们仅仅是喜欢这种性行为的方式,在工作和生活的其他方面他们不需要强迫性的让自己遭受痛苦。
弗洛伊德曾经对自虐现象大惑不解,因为他的理论是建立在个体把快乐最大化的基础之上的,自虐现象直接动摇了他的理论大厦,使他不得不对自己的理论进行了大量修正。
我们需要再次明确一点,自虐型人格蕴含的本质是:让自己饱受痛苦,以此去折磨别人。
从普通人的眼光来看,自虐者发展出这样的信念似乎是难以理解的。你让别人痛苦还可以理解,你让自己痛苦算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人类行为具有重复倾向,特别是在潜意识层面重复小时候的遭遇。我们常说,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然而实际上,人类一生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再爬起来,又继续跌倒。
如果一个人拥有安全和幸福的童年,那么他的重复模式符合现实实际,并会进一步促进形成新的积极的行为。
如果童年遭遇令人恐惧,或不幸的遭受父母虐待,那么这个人终其一生都会试图重现挫败情景,然后努力适应和掌控。
这就是阿德勒说的:幸福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更好的去理解自虐者。小时候,自虐者不称职的父母偶尔能在孩子遭受痛苦时去关心孩子,以此使孩子相信:尽管自己不被人爱,被人无视,但如果遭受的痛苦足够深重,还是有可能得到一些关爱的。
这是自虐者不断自虐的根源所在。他并不迷恋痛苦,他仍然怀抱希望。
站在自虐者的立场,自虐行为有如下获益。
1、抵御分离焦虑
分离是所有关系的结局,正如同死亡是所有生命的归宿。
我知道接受这一点很难,因为我们日常生活中不断在强化永恒的观念:白头偕老,百年好合,生生世世不分离等等。
我们无法避免死亡,即使再努力也只能延缓一点时间。但我们好像可以通过努力,使一段关系特别是亲密关系永续心间。
实际上,只要你承认死亡不可避免,你就需要承认分离终将发生。因为人是所有关系的基础,你若不在,心又归于何处?
如果你执着的追求一段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关系,你可能需要问问自己,分离对你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你如此害怕分离?
对于关系自虐者来说,他们需要强烈的情感依附,他们无法忍受哪怕是最微小的分离,通过不计代价的自我挫败,以此保持和他人的情感关系。
在他们的心中深藏恐惧,分离即是落入无回应之地,找不到妈妈的孩子,无异于直面死亡。
通过自虐,在自己身上制造痛苦,以此在关系对象心里制造内疚,强迫性的把对方和自己留在关系里,即使这段关系已经痛苦不堪。
在关系自虐者的眼里,一段坏的关系好过没有关系。这也是为什么长期遭受虐待的妻子,不愿意离开老公的原因。对她们来讲,承受痛苦成为抵御忽视的良方。
2、实现对预期痛苦的掌控
自虐者内心深信自己很坏,他投射性的认为别人也觉得自己坏,因此自己需要遭受惩罚。
自虐者倾向于向特定对象投射自己的“坏”,他们更热衷找亲朋好友来证明自己道德沦丧。他们会不断的向身边亲人痛苦的抱怨,自己的老板怎么怎么坏,曾经的同学多么多么势利。
然而当亲友鼓励他们在现实层面用行为做出改变时,他们就会倍感失望,顾左右而言他,找各种理由说不行,反复强调自己的委屈。
毫无疑问,劝说的亲友会感到挫败,反复多次以后心灰意冷,甚至对其恶语相向。亲友慢慢对其形成这样的认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从精神分析的角度,自虐者在这里的做法就是“引诱”亲友来惩罚自己。只是这些潜藏的动力隐藏在潜意识里,双方都没有察觉。亲友感受到挫败、烦躁、愤怒,自虐者则得到了自我证明:看,我就说我很坏吧,连你也开始讨厌我了。
如果自虐者确信某人——例如上司将要惩罚他(这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自虐者的设想),因为不知道惩罚的方式和时间,等待惩罚将带来很多焦虑。这个时候,自虐者倾向于刺激上司,引发惩罚的早日到来。
这种方式可以帮助自虐者获得部分掌控感:至少受惩罚的时间和地点是可以选择的。这也是一种“被动变主动”的防御方式。
自虐者“自找苦吃”的人格特性,不得不让我们思考:作为一个咨询师,如何才能帮助到他?
自虐者特征中有一条:你对他越好,他就越会远离你,因为他觉得你不懂他。“我这么坏,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呢?”你看不起他或者羞辱他,他反而会慢慢靠近你——显然,作为咨询师,一旦你真的这么做,除了违背自己的职业操守之外,你也只是在不断重复自虐者与他人的互动过程,这根本没有治疗效果。
自虐者面对咨询师时,会不自觉地重现儿时和父母相处的情景。他们既需要关心,又只能通过受苦才能获得关爱。咨询师在心理上会成为自虐者的父母,被诱导去保护和安慰他。
自虐者试图让咨询师相信,自己需要且应当得到同情。同时,他们也会担心咨询师批评虐待他们,指责自虐者是自作自受,或者三心二意的忽略他们,中途放弃他们。
这种担心和恐惧有的是来自意识层面,有的是来自潜意识层面。有些自虐型来访者的恐惧是自我协调的——不一定是合理的,但自己觉得没问题,有些是自我不协调的。具体是上面的哪种情况,跟自虐者的人格发展水平有关。
咨询师面对自虐型来访者,通常会产生两种反移情:反自虐倾向和施虐倾向,或者两者都有。
新手咨询师最容易犯的一个错误就是,给予自虐者过度且自虐的宽容,试图使自虐者相信,自己能够完全理解他们,且肯定不会伤害他们。
当自虐者展现自己自虐的一面,陷入更加无助和悲惨的境地时,咨询师会产生强烈的挫败感和愤怒,出现施虐性报复的幻想,怨恨自虐者对于帮助竟然如此排斥和抵抗。
我相信,真诚助人是所有咨询师应该秉持的原则。大部分咨询师也善于从来访者的角度出发,去思考自己应该怎样帮助他们。面对自虐者的悲惨境遇,有些咨询师会付诸行动的额外付出以求迅速缓解来访者的痛苦。
比如,部分咨询师会降低自己收费,打破预约或结束的设置,在咨询之外提供日常生活的帮助。这些行为都带着善意的目的,但对自虐者而言却适得其反,因为这只是在不断的证实自虐者的行为模式:自己越是努力,事情就变得越遭。
咨询师的这种做法,本质上是一种自虐,只是程度比较轻而已。咨询师面对自虐者的首要原则是:杜绝自虐的示范。
自虐者在如何贬低自己的事情上驾轻就熟,他们需要一个榜样,来展示适当的自我关怀和自我保护。
咨询师应当对此加以示范,使自虐者可以体会到,展示无助并不是获取关怀的唯一方式,每个人都可以大方的爱自己,这并不丢人。遭受委屈时也可以发泄出心中的不满,这非常正当。
从这个意义上,咨询师对待自虐者最恰当的态度是“我理解你,但我不同情你”。这并不是说对他们的困难保持冷漠,也不是要对他们加以施虐,而是从聚焦“你多么可怜,你需要帮助”转换成“你有什么办法让自己感到好受一些?”,挖掘来访者自身改善情况的能力。
在初期,这种方式会激怒自虐者。因为不论是咨询师展示的自我关怀,还是试图给来访者传达的自爱观念,都会被自虐者认作是“自私”而加以攻击。
这也是自虐者小时候遭遇情景的重现。当他们试图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时候,他们的重要养育者——一般是爸爸妈妈,就会责骂他们,使他们觉得自己不配争取任何东西,只能独自在角落心怀怨恨。
在咨询室里,自虐者无意之间模仿了父母的行为方式,以此作为对咨询师的考验:现在我是父母,你是孩子,我这么对你,你怎么办?
自虐者经常让自己处在危险境地,咨询师难免焦虑不安。如果表达这种焦虑,只会让自虐者感到转移了焦虑:现在担心的是咨询师,不是我。以此自虐者会逃脱本应承担的改变自己的责任。
面对自虐型来访者,咨询师应避免谈论自己的焦虑情绪,刻意理智化的就事论事。通过这种方式,自虐者会感到焦虑没有得到转移,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受虐行为。
南希在《精神分析诊断》这本书里举了一个例子,生动的诠释了咨询师的恰当做法。
来访者是一个不断回到家暴丈夫身边的女性。咨询师在会谈中谈到:
“我知道你丈夫不想杀你,对你造成的伤害他也会后悔,这说明他还是爱你的。如果你也爱他,并想回到他身边,也当然是一种选择。我们也需要考虑另一种可能性,因为家暴过程的不可控性,即使他不是有意,也可能因为意外致你于死地。你有遗嘱吗?你是否跟你的孩子谈过谁会在你死后照顾他们?你有人身保险吗?你丈夫是否是受益人?如果是的话,这恐怕要加以调整。”
这一段理智化的表达,代替了咨询师对来访者安全境地担心的问候——这背后反应的是咨询师的焦虑。
上文提到的咨询师对待自虐者的原则和方法,也适用于自虐者的亲友。如果你的身边有这样一个自虐者,而你又想帮助他,最好的方式不是直接上前,而是不断的展示自我关怀。
比如领到工资时愉悦的微笑,看喜欢的电影时选择最好的IMAX厅。这些潜移默化的行为,最终会被自虐者内化,使他们可以好好的爱自己,而不用觉得自责和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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