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抑郁了。”脱口而出的一句抱怨,是情绪低落时想要向朋友需求的安抚。
“抑郁”往往是被用来表达某一阶段的沮丧,以致于真正被确诊为抑郁症的人,被冠以“无病呻吟”的污名。
那些持续的在抑郁情绪中徘徊的人,也在不断地自我问责中,失去了本应拥有的关
我们如此熟悉抑郁情绪,但却还未完全拥有对抗抑郁的力量。
直到,少年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结束自己的生命;母亲带着初生的孩子沉入湖底;喜爱的艺人在药物的作用下长眠不醒……
生命的终结,似乎开始敲打着柔软的灵魂,那本不该成为抑郁症患者的归途,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并不孤独,我们也并不理解他们真正的痛苦。
奥地利知名心理学家弗兰克尔说:痛苦也会增加生命的意义,痛苦也是生命意义的一部分。
我们或许无法规避痛苦,但是我们可以尝试直面痛苦,特别是群体性的痛苦——可能来自于环境,或者他人。
让我们试着走进他们的故事,或者可能也是我们自己的故事,不必在耻辱感里沉沦,也不要害怕敞开心扉,因为我们都一样。
01、如何逃离一个看不见的牢笼?
@Melodramma
我在三年前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虑症,无数次尝试自杀,也有无数次想自杀却连从床上起来的动力都没有。
死其实很容易,从二十楼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可我不甘心,我不想我的一生以这种方式收场,我的结局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自杀是逃避痛苦的方式,我只是不想认输。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仍在艰难活着,靠着这个念头一次次把自己从窗口拉回来。再多撑一会,也许深渊的尽头会是光明呢。
@妤涵
我是在2017年有了抑郁症状,到了2018年的时候越来越严重,于是我就去了专科医院检查,被确诊抑郁症。
当时的状态特别糟糕,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间崩溃,也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
感觉自己好不起来,也不想好起来,我的狗狗芝士一直趴在我身边陪我,用很天真很可爱很治愈人的眼神看我。我哭了出来,想:“为了芝士我也要好起来!”
不想我离开之后它没人管没人爱甚至流浪, 所以我一定要痊愈。
当时我也感受到了,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在抗抑,而是身边的家人朋友狗狗都有在陪伴我对抗抑郁症。
我现在的情况在慢慢变好,芝士是我身处最黑暗的深渊时那道很亮的光芒。
@小Z
困在自杀念头里的时候,一位朋友对我说:
“生命是你自己的,别人不应该指手画脚,我只是想说,如果你选择放弃,我会很难过,这是我小小的自私。所以还是希望你不要放弃。你实在太累的话,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而你如果选择不放弃,我会尽力帮忙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给我把手就好。”
她的话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痛苦被看见,被尊重,被接纳,也让我明白,在实在难以坚持的时候,我可以放弃。于是好像一切开始变得可以承受,在“没关系,可以放弃”中,我总能找到“再坚持一下”的力量与勇气。
@月白:
你内心的英雄,战无不胜。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救的能力,我们可以做的,是帮助TA把自己的英雄呼唤出来。
02、任何疾病都不能剥夺我追求快乐的能力
在成都生活的姜阿姨今年70岁。20多年前,她得了类风湿性关节炎,一度严重到双膝关节骨融合,还坐了两次轮椅。在病痛和重度失眠的折磨下,她患上了中度抑郁。
老两口不愿意麻烦女儿,又没钱请护工,照顾吃喝拉撒的活都落在了丈夫身上。伺候一个人并不轻松。他每天给妻子翻身、端屎端尿,妻子为了不给他增加负担,就减少饮食,体重下降了20来斤。
有一回梅雨季,家里的地面上湿漉漉的,丈夫正收拾屋子时摔在了地上。他也到了花甲之年了,坐在那儿半天没起来。
她难过极了,别过头拿起手边的中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真苦,嘴里的药和这样活着,都太苦太苦了!
几天后,她看到桌上摆着一把拆快递用的美工刀,魔怔了一般,慢慢拿起那把美工刀在手腕上划了一道,血马上渗了出来。
丈夫见了一把夺过美工刀,扔出老远,大喊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在这之后,丈夫更加细心地陪伴妻子,四处带她看病。2012年,医生建议她使用一种新型生物制剂,这种药没有纳入医保,一针810块。她心疼钱,丈夫站出来说:“好歹试试吧,都折腾这么久了,只要有用,再贵也花。”
关节炎竟然真的好转了。今年是她用生物制剂的第8年,病情控制住精神状态也好了,生活一点一点地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她深感,是丈夫悉心的陪伴和照顾让她一步步走了出来。
丈夫还替她张罗组建了一个业余的老年模特队。上台表演,服装这块丈夫会挑喇叭袖的,他说:“你现在就肘关节有点弯,这样遮一遮,别人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啦。”
2020年的中秋节,她70岁生日,模特队有演出。她和几个老友在后台拍照,丈夫在一旁笑盈盈地和别人说:“我太太年轻的时候就很美呢。”
患关节炎和抑郁症多年,她失去了很多乐趣。如今的她,想把切切实实的的幸福都紧紧抓在手里。
“只要耐心地活下去,任何疾病都有康复的希望。”
03、在抑郁这件事上,你并不孤独
上面的故事来自一本陪伴泛抑郁人群的心理读物《在抑郁这件事上,你并不孤独》。
作者任有病是家暴受害者。即使长大后脱离了家庭,她仍频繁地做噩梦,重复着童年被父母家暴的画面。
2018年1月,她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症。病耻感像一桶黑色的油漆,从头到脚地浸透了她。
她把诊疗单发给父母,生长于革命年代的父辈人当然理解不了。父亲当着亲戚们的面指着她骂:“丧着这张脸给谁看?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最难的日子,朋友怕她出事,每晚接力给她打电话。他们无条件的陪伴和不求回报的善意,让她重新建立起自己值得被爱的底气。他们付出的时间,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珍贵。
如今,已经康复的她写下:
“24年前,父母给了我第一次生命。饱受折磨的我,为自己执行了无数次死刑。
“24年之后,我人格的重建、生活热情的重启,全是由朋友们馈赠的。这一次,是我自己把自己生出来,赋予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意义。”
在康复过程中,她目睹、倾听了许多抑郁患者的故事。康复后创办了“抑郁研究所”,一个致力于用有温度的方式陪伴国内9500万抑郁人群的平台。
书中收录了16个触动人心的真实抑郁故事,来自抑郁研究所的“陪伴者计划”,他们有青少年、产后妈妈、家暴和性侵受害者、当红网络主播、富二代、留守儿童、年轻创业者等。
Ta们中有遭家暴抑郁后,在自杀边缘痛下决心,把丈夫送上了法庭的妻子;有被长辈PUA到抑郁,挣脱牢笼的女孩;还有病友康复后考取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帮助更多的人……
我知道,我能做的最大程度的理解,就是放纵你去寻求你的解脱。可是当你纵身一跃时,我还是忍不住去拉你的手。
从患病到康复,真实还原了他们抑郁期间的崩溃与挣扎,让更多人了解抑郁的真相。每个故事的最后都会展示他们的现状:
“我现在可以尽己所能去帮助一些同样深陷抑郁的人,渡人渡己。”
“我的抑郁还没完全治愈,不过我不再那么抗拒它,并且已经习惯和它相处。”
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而劫后余生的每一天都是新生。所长说,希望这本书可以用爱交换爱,用孤独治愈孤独,愿抑郁的你也能从中获得勇气和力量。
“别放弃,我们一起活到好事发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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