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一位行政职务很高的,洛杉矶精神分析“新贵”做研讨。给出了一个自己做的case片段,并且告诉他:在另一个研讨上我也谈过这个case,当时研讨的那个督导说我在这个case中“过度满足”了我的来访,企图给对方提供一种“矫正性情感体验”...我问新贵他怎么看?
新贵没有任何思考,听了我的case片段以后说他认同那个督导的观点——我确实过度满足了来访者,这样做让来访者丧失了对我表达愤怒的机会,阻滞了ta的成长...
然后,我告诉新贵,这个case我也向另外一位更资深的分析师咨询过(这位资深分析师是新贵的老师级别的人物)...资深说我的处理没有问题,我对来访者的满足是基于对来访者长期共情沉浸的自然反应,而且事后也和来访有探讨,使ta该出的情绪也都出来了...
说完之后,新贵思考了半分钟左右。
然后他说,他非常尊重资深,他三周以后准备邀请资深做一个演讲。而且,他也觉得“不能直接满足来访者需要,而一定要给出精神分析的诠释才是最佳的回应,这种理念——“确实是有些过于古典,是个老概念...我们二十一世纪了,要进行关系转向(relational turn)...”
这堂研讨结束后,我有三个想法:
(1)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担任学术界的行政职务。因为这会让你谁都不敢得罪,实际上被架空了学术上,属于自己的自由判断。
(2) 美国的学术自由不是绝对的,是非常相对的。实际上政治所及的地方,学术不可能自由——要不然怎么会直到今天——是不是戴口罩——在这个国家依然还是一个每天都要争来争去的科学大难题?
(3) 以后在临床上,我只相信一手的真理。内明的,积累的,和来访者直接互动出来的真理。这与外在的,第三方的权威,没有多大关系。无论你是新贵还是元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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