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是如何产生的,如何解决偏见和歧视?
作者:恰好 2021-09-15 16:47:58 心理百科

前段时间,有一则某高校“学生坠楼”的热搜新闻映入我的眼前,在第一时间我看到了某些网站布满关于该校存在“校园欺凌”、“老师校长非法操作”等阴谋论的言论。声称该事件是一场“谋杀”。

当时被这些阴谋论言论充斥满脑海的自己,仿佛觉得自己也进入了群体愤慨的浪潮中,笃信学校可能真的存在被掩盖掉的“黑暗一面”的新闻。

其后,警方证实学校无异常,是学生自杀行为。

不久前,一次沸沸扬扬的阿里事件,我看了受害者写了一篇极具逻辑清晰、线索明朗、身心饱受创伤的身体被侵犯的文章。当时,又一次感受到自己内心悄然地选择了立场。

其后,警方调查显示的证据呈现了受害者主观描述事件与客观现实中存在不符的情况。

我无意对这些事件进行过多的私人评判,但是却从中感受到自身存在的“先入为主的观念”与“偏见”态度。

所以,也据此经验谈一谈关于我们身上存在的根深蒂固的偏见。

偏见是如何产生的,如何解决偏见和歧视?

01、迈向偏见的第一步:分类

要谈偏见,就需要先了解人类识别世界的一种基本方式:分类。

我们生活在一个纷繁复杂、纵横交错的世界中。

基于我们人类大脑的有限性和对简单化信息的青睐,对于错综复杂的信息,我们会自动将其进行有序化的分类,帮助我们的主观意识对客观存在的世界形成一个连贯性的系统。

这有效地帮助了我们的大脑对外界环境进行快速判断,以维护我们的生存。

我们会将不同的生物分为:植物类和动物类。在这两个大类别当中,我们又有更加具体的分类方式。

在对这些物质进行不同分类时,我们还会用“信息”填充到我们分出的每个类别中,并为其注入引导我们行动的“感受”。

以榴莲作为一个分类为例。看到这个分类,我们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它的品种、大小、味道、营养价值,应该什么时候吃,如何吃、是直接吃还是烹饪等等信息。

根据对榴莲的了解,我们会决定是否会喜欢榴莲这个类别的事物。这些相关性越强,感受和想法传达的速度就会越快。

这样分类的好处是为我们快速的分辨信息,也允许我们的大脑可以组织和管理那些过载的、持续刺激我们的信息。

而它的弊端就是,一旦确定了分类,我们会不由自主的对自己所感知的现实“先定义后理解”,让自身感受走在客观事实前面。

即是说,“分类”的简单化识别,是我们迈向偏见的第一步。

02、刻板印象带来的消极态度:偏见

在社会关系中,我们也依据着这样的分类,对信息进行加工处理。

分类后,我们会对它们进行标签化来总结群体的本质,这种方式被称为“刻板印象”。也就是,我们对一个事物的认识会通过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对信息进行过滤,将其属于某个特定属性的人归为一个类别,而不管群体成员之间的实际差异如何。

比如:我们在路上看到一个衣着褴褛,在垃圾箱翻找这空瓶盖的老人家。在不了解实际的情况下,我们会自动的将其归为:“贫穷家庭”这一类别中。

这种先入为主的归类就是一种刻板印象。

刻板印象作为一种想法,它总是与态度一起和归类发生紧密的联系。它们会自动触发,影响我们的决策和行为。

如果说,我们对上面例子的老人家进行一系列的消极态度的联想:为老不尊、子女不孝。

那么,这种消极态度的联想过程就是一种偏见。它在你无意之中悄然发生,一切都毫不费力地发生在几毫秒的时间里。

一旦,偏见在人的心中形成框架,那么我们就会固着在自己的框架内去认知正在发生的事情,而忽略了那些与自己的先验常识不符的信息。心理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为“证实性偏见”。

在大数据时代下,我们可以通过搜索软件寻找到特定的与我们拥有相同观点的信息和群体,形成属于我们的信息茧房,将与我们主观经验不相符的事实进行自动抹除,使我们更容易相信和支持那些符合我们先入为主观念的“假新闻”。

就像开文讲述到两则新闻,在一开始映入我眼前时,女性、学生作为“受害者”的身份出场,学校、男性作为“施害者”的身份出场。

在未了解更多具体信息,意识便简单化对他们的角色进行归类划分,其背后藏匿的是我对“权势”为恶、“男性”为恶与色的偏见。

那么,在其后续的信息中,我便很容易提取对印证“受害者”身份有利、对“施害者”不利的信息,而忽略更多客观的信息。

03、偏见的可塑性带来了消除的可能性

关于偏见,一个最显现的例子是关于美国社会存在的“种族歧视”。在他们国内,“黑人”与“犯罪”等负面词汇捆绑在一起的偏见,由来已久,因此也产生了无数次种族冲突。

但这些偏见是否无法消除、只能够任其发展呢?

并非如此。

美国心理学家们发现,生活在一个“单一种族”环境下的白人宝宝,对于不同“种族”的宝宝不会出现消极态度,甚至会对他们产生好奇心接近他们。

也就是说,白人宝宝会将黑人宝宝归入到与自己不同类别的肤色内,但是这些归类并不必然产生消极态度。

消极态度与分类联结在一块,是源自于整个社会环境和群体对黑人贴上了“贫穷”、“恶势力”等充斥着消极态度的标签。

同样的,处于网络时代下,网络就是我们“社会环境”的组成部分。我们对于群体的归类以及态度都随着每日的大量网络信息而被加以“塑造”。

比如,就在我看到“学生坠楼”的新闻之前,有很长的时间里,网络新闻都充斥着关于“校园霸凌”、“师生关系冲突”等关于“校园”里面的恶性新闻;而另一个阿里事件,则是这几年新闻出现过多的关于“女性成为受害者”的事件发生。

所以,一旦有带着这些事件新闻出现,我们便很习惯性的将较为“弱势”的一方归为受害者、较为“强势”的一方归入施害者的身份中。

而这些内容背后透露的隐形信息,都在塑造权势高低、性别不同之间的对立。

但既然偏见的产生来源于“社会信息”对于不同人群的进行意识形态的塑造,那么我们就能够从中发现消除偏见的可能性。

首先,当我们意识到内心存在对某些群体带有某些偏见时,便是走出偏见的第一步。随后,我们可以通过加强对某些事件的具体分析与加强对人与人之间的合作来进一步消除偏见。

1. 对于未确认的信息,建立自己的“提醒清单”

在面对网络新闻时,我们是否看过信息就马上下了结论了呢?

就像我们在做一道选择题一样:

“根据以下信息,你觉得事件的犯错方为哪一位?”

A. 甲

B. 乙

C. 甲乙都错

D. 其他(写出你的原因)

我们往往倾向于选择明确的信息,比如ABC,但是对于D往往是直觉忽视,毕竟写出原因比直接选择ABC复杂得多了。

但是,跳出“直接下结论”的思维方式,迫使自己进行更具批判性的思考,既会带给自己更多理性思考,也会避免很多伤害到他人或是自己的事件发生。

毕竟,网络时代下,轻敲键盘便能够将人进行“道德处刑”。

所以,当我们面对未确认的信息,建立一份“提醒清单”,进行自问:

那个人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特别过分,这事属于何种程度的“错误”;

给出完整的描述,包括原因、具体事件;

如果描述过于模糊,以至于无辜者可能成为错误目标,请考虑意外的后果;

不要基于性别、民族、圈子来假定“错误”。在事件中去性别化、去民族、去圈子化,将其当做是纯粹的事件处理。

2. 共同目标的合作行为

社会心理学家做过一个实验,将一些对彼此富有偏见的男孩们共同完成一个目标来消除他们对彼此的敌意。

在一次野营中,实验者们故意导致野营的卡车出现故障。这些男孩不得不共同把车推上那座陡峭的山坡。

在面对相互依赖时,敌意消失了。

与之类似的,《偏见》的作者珍妮弗·埃伯哈特讲过一个故事,她采访的一个黑人女孩在学校中,处处被白人同学排挤,直到一次学校组织优秀学生一起旅行。她和白人同学一起去到了纽约。面对着纽约的人群,与她一起的同学都被纽约人所无视。

此后,他们在这一块陌生的土地上,成为了相互依赖的好友。

这两个例子共同表明的是,当我们面对一个共同目标,受到同样的威胁时,我们之间的偏见可以因为团结一致的求生冲动而暂时消除。

在这个过程中,敌对双方也会因为亲密程度的加深而逐渐淡化彼此的偏见。

在长达两年的疫情期间,病毒成为了所有人的共同敌人,处于这样环境下的我们形成了更大的“群体”部落,不同群体间的偏见被人们所忽视,每个人都互帮互助,彼此关心。

这其实就是一个最佳的“命运共同体”的群体观念。

当我们不断扩大自身的群体圈,不再局限的束缚自己一定在归入某个类别,排挤另一个类别的时候,偏见才能真正的逐渐消除。

参考文献:《偏见》 珍妮弗·埃伯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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