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一起共读的书,名字叫做《活出生命的意义》。
本书的作者:维克多·弗兰克尔这位传奇人物,是维也纳医科大学神经与精神病学教授,同时拥有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等多所学校的教授职位。
弗兰克尔就读医学院期间,他将精神医疗与哲学结合,探讨精神医疗里的意义与价值问题,而这一主题,成为他日后一生研究工作的核心。
作为犹太人,弗兰克尔全家不幸都曾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他的父母、怀孕的妻子、弟弟,全部死于毒气室,只有他和妹妹幸存下来。
二战结束后,他回到维也纳闭门不出,用9天的时间完成了《活出生命的意义》这本书,记录下自己在集中营里的特殊经历 ,并开创性地提出了意义疗法,被称为“二十世纪存在主义哲学最伟大的发明”,以帮助人们渡过生命里的至暗时刻。
在书中的第一部分,弗兰克尔用旁观者式的叙述,极为平淡地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集中营的生活对囚徒的心理状态有何种影响。
他将这段经历划分为三个阶段:收容阶段、适应阶段、释放与解放阶段。这三个阶段分别对应三种不同的精神反应。
在收容阶段,人的大部分反应是惊恐。弗兰克尔在书中是这样描述的:
我们的耳边不时传来零星的传令与哨声,这些声音的确切含义我无从得知,但它们让人心中自然浮现出一幅吊着人的绞刑架的恐怖场景。除了极度惊恐,我没有其他感觉。
人在面对极度的恐惧时,会不自觉地启动一种心理防御机制——否认,即不承认令人恐惧的事实,对即将面对难以承受的现实抱有一丝幻想。
弗兰克尔在刚进入集中营的时候,也是抱着类似的幻想,觉得一切不会太糟糕的。人们也都是如此,总觉得事情会有转机,对眼前的危机视而不见。
但是,惊恐状态不会一直维持下去,接下来人们会进入适应阶段,这一阶段中,人最主要的表现是冷漠,弗兰克尔称之为“情感进入一种死亡状态”。
这时候,大家的眼神不会再躲避残忍的场景,一切都变得麻木,就连受刑的人也不会躲闪,只会呆呆地站着不动。
在弗兰克尔看来,这种冷漠、迟钝,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态度,就像是一个无形外壳,将伤害隔绝在意识之外。这是人在面对无力反抗的巨大伤害时,最简单有效的心理防御机制。
到了最后的释放与解放阶段,人们主要的状态则是恍惚。
和在集中营里预想的完全不同,走出集中营大门,并没有人感到兴奋雀跃。弗兰克尔想用自由人的眼睛看看集中营的周围,可尽管获得了自由,他却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自由了。这意味着,从集中营出来的人丧失了感受快乐的能力,他们需要慢慢重新培养、恢复这种能力。
弗兰克尔清晰地记得自己恢复感受快乐能力的瞬间,书中是这样写的:
解放后不久的一天,我在田野里散步,穿过繁花盛开的沼泽,一直走到邻近集中营的市场。云雀在天上飞过,我能听到它们在快乐地歌唱。方圆数里内,空无一人, 只有空旷的田野、寂静的天空和歌唱的云雀,一片自由的空间。我停住脚步,观察 四周和天空,然后跪在地上。那一刻我几乎忘了自己,忘了整个世界的存在。脑子里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我从心底呼唤着上帝,他在自由的空间回答了我。” 我不记得这样跪了有多久,念叨这句话有多少回。但我知道,就在那一天,那一刻,我的新生活开始了。
弗兰克尔能够在集中营幸存下来,除了运气好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注重保持精神上的坚韧和顽强。当面对极其困苦的生存状态时,他用一些方法保持自己的精神健康。这五种方法分别是:幽默,辩证看待事物、寻找积极的一面,爱与思念,助人以及承担专属自己的责任。
【幽默】
在精神分析的理论中,幽默是一种高级成熟的心理防御方式,它可以增强人们忍受痛苦的能力。显然,弗兰克尔深知这一点,他把幽默当作是灵魂保存自我的武器,跟朋友提议每天都要为彼此编一个笑话。
【辩证看待事物,寻找积极的一面】
即使在集中营这样极端的条件下,弗兰克尔依然能够带着辩证的眼光看到事物积极的一面。在他看来,集中营的生活缺乏快乐,但这恰恰提供了一种消极的幸福。
即使是积极的外部条件,我们也会被其束缚,为失去自由而苦恼,那么相应的,在消极的外部条件下,我们也可以找到幸福。
弗兰克尔看到的正是这一点,集中营非人性的管理虽然是一种行为上的限制,但同时也是一种心理上的解脱,人们不必再为某些选择,比如吃什么,而劳神费力,这未尝不是一种消极的幸福。
【爱与思念】
在集中营里,弗兰克尔内心充满了对妻子的思念,盼望有朝一日能够重逢,这激发出他强烈的求生欲望。
他沉浸在这种强烈的思念中,有那么一刻,弗兰克尔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领悟到一个真理,那就是:爱是人类终身追求的最高目标。
在弗兰克尔的理论中,爱是通向人生意义的途径。人类的救赎是通过爱和被爱来实现的。
情的体验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种是具有最原始的,最本能的、最表面化特征的“性爱”; 第二种是“情爱”,它比“性爱”更高级,超越了生理层面的吸引,深入心理层面的依恋;第三层次,只有爱情本身才可以做到,爱情是人与人之间在精神上的沟通与融合。只有互相契合的精神活动,才是永恒不朽的。
这三个层次虽有深入程度的不同,但它们都是通向人生意义的途径,是在不同阶段看到的不同风景。
【助人】
书里描述到,有一次弗兰克尔所在的集中营要转移犯人到达豪集中营,有三个犯人不想去,便躲到井盖下面,藏了起来。弗兰克尔发现之后,若无其事的坐在盖子上,假装朝铁丝网扔石子玩,帮助那三个犯人躲过了看守的搜查。
还有一次,因为一个犯人偷了土豆,导致集体被罚,又冷又饿的晚上大家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弗兰克尔意识到大家比任何时候都需要鼓励,于是,他想方设法鼓励大家。 他在书中写到:“你所经历的,世人夺不去。”
不光我们的经历,还有我们的行动和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苦难都不会消失,尽管它们已经成为过去,但我们仍可以使它们存留在世上。
通过努力,弗兰克尔成功唤起了大家的希望和勇气,帮助大家始终保持身为人的尊严,坚守生命的意义。
弗兰克尔的这种助人行为,本质上是对人性尊严的保护与尊重。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帮助他人,尊重他人来实现自尊,从而维护自己心理健康。
【承担专属自己的责任】
弗兰克尔鼓励大家不要放弃希望不单单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和意义。他相信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不可替代的责任,这正是生命意义的一部分。
比如,一个人作为孩子的父亲,他的责任是唯一的、不可被替代的。或者一位科学家,他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作品等待他去完成,这是专属于他个人的创作,别人是无法替代的。
弗兰克尔正是在那个瞬间意识到,自己作为心理学家,在大家情绪最低落的时候,鼓励大家是专属于自己的,不可被替代的责任。这对于弗兰克尔本人来说,何尝不是心灵上的鼓励和安慰呢?就像所有超级英雄故事一样,英雄存在的意义,是因为有人需要被英雄拯救。双方是彼此互相成全的。
承担专属于自己的责任,可以帮助个人找到他存在的意义,摆脱内心的迷茫和空虚,增强心理坚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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