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咨询中经常遇到一种熟悉的情形:
1. 父母离异且过程丑陋,孩子跟母亲。
2.离婚后母亲幽怨深远,divorce后仍不断地在孩子面前抱怨父亲,接下来数年甚至十数年母子(女)两人相依为命,孩子逐渐认同了母亲对于父亲的埋怨,甚至憎恨,自己进而也认为父亲渣...
3. 孩子长大后来找男咨询师做咨询,试图改变和母亲太过粘腻的“共生融合”关系。
这个剧情太熟悉,因为无论男孩女孩,大了多少都会受不了如此“相濡以沫”的母子/女关系...
我经常给自己的学生一个比喻:一位母亲,抑或一位父亲,试图和自己的孩子结盟,去对抗和憎恨自己的另一半——对孩子而言,这就等于是让ta的“心房反对心室”,把心室泵上来的血,再打回去。
对孩子而言,我没有看到过比这更加残忍,和自伤的事情。
这是世上最痛苦的“站队”。
所以没有谁可以在这样的队中站很久,soon or later, 这个孩子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但是这里有一个陷阱。这种类型的孩子,比方说ta叫A, 后来寻找咨询师,ta经常会潜意识地寻找男性,因为ta想让“心房”和“心室”再在一起共存和工作,就必须修复被母亲积年的埋怨和憎恨,所毁掉的,自己心中的父亲形象;甚至是修复自己心中以父亲为代表的,男性整体形象。
陷阱在于:男咨询师,如果在治疗的移情关系中被A逐渐知觉为父亲,或者某种男性权威(这在心理动力学咨询中极难以避免)——却对A的母亲有或明或暗的负面评价,企图松掉抑或硬拆A和ta母亲过于粘腻的母子/女共生关系,以此来促成A的生活、心智独立——这会发生什么呢?
他反而会使A潜意识中“父亲和母亲作战”的老剧情被激活,会让A感到害怕,然后因为害怕,再次遁入母亲的怀抱,重复与她相依为命的“宿命”。
一声叹息。
我看到不少男性咨询师,包括美国的,也包括中国的,也包括曾经的我,好心,却干了坏事。
所以男性咨询师要非常注意,自己对A母亲的敌意。
我们的策略,是为来访者A提供那些在其漫长成长的岁月中,失去的,与父亲一般的男性的亲密-关系体验,是做加法;幸运的话,或许也可以此引发A的哀悼——哀悼一个自己曾经渴望去爱,去尊敬,却终不可得的父亲。
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个渴望。
从发展心理上来说,父亲这种存在,他绝不是拆散人家母子做减法,而是为他们的二元共生关系,提供新的维度,从而形成美而稳固的三角。
从当事人A的角度上来说,这可以帮助ta走出心房和心室对抗,生命中一个重要男性和重要女性永远也无法和解的“宿命”。
我把一个心中内化的,父亲和母亲的冲突称为“基本冲突”(primary conflict)——我在NCP的科学研讨会上提出过这个概念,以区别于老精分“本能与文明”之间的冲突。
这是让病人主观上最痛苦的冲突,几乎没有之一。我甚至认为,本能和文明的冲突,实际上是象征着本能的内在母亲,和象征着文明的内在父亲之间冲突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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