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羞耻感”很多人会想到“自尊”,不少人觉得被伤了自尊的时候就很羞耻,确实羞耻和自尊是有一定的关系的,羞耻感让你无法接纳自己,特别是在讲究“面子”的中国,有些人有时候丢了面子比杀了他还难受,那么羞耻感是如何产生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降低这种羞耻感呢?
羞耻感,这个词最早可能从哪里习得?
小时候,常常听到的一个词叫“羞羞脸”,这个词和随之带来的体验,来自与外界的互动,那是一种很不好意思,让人脸红,退缩的状态。
在那个状态中的人通常会自我怀疑、自我否定,“哦,天呐,我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太丢脸了”。
丢脸,这个脸——就是脸面、面子,要保持脸面,要有尊严,对,羞耻感与面子密切相关,中国是典型的“耻文化”,“好面子”、“有头有脸”是在中国文化中特别重要的一部分文化认同;
这个羞耻感也是基于中国的儒家思想,强调集体和谐,如果一个人把自身的利益,置于社会或者家庭的需要和规范之前,就会产生一种羞耻感。
所以在我们的文化里,对于家族、传统的忠诚,对于权威的依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为了避免让自己陷入羞耻感,而需要一个更大更强的对象。
如果这个忠诚与依附的需要未被满足,羞耻感就会出现,那是关系中被拒绝的一种正常反应,是一种全能感被打碎后的自我保护反应。
什么是全能感?
全能感,是心理学的一个专业术语。
它在理论上假设婴儿对自己的一种幻想和追求,即婴儿感觉到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只要他一动念头,这个世界(通常是母亲或其他主要养育者)就会按照他们的意愿来运转。
事实上,如果有足够好的养育者时,婴儿的全能感是可以被满足。
比如,当我饿了,就有奶喝
当我尿湿了,就有人给我换尿片
当我不高兴了,就有人来关注我,哄我
……
父母足够的敏感和照顾是婴儿全能感的支撑性环境。
这种“无所不能”的全能感,也是成年后人际安全感、自信、自尊、自爱的基础。
但是当母亲反复拒绝或者无法满足孩子时,孩子会感到非常无助和恐慌,那种原本可以做到一切的全能感破碎了。
久而久之,孩子可能会发展出一种认同,模仿并认同了母亲的拒绝,开始拒绝他们自己,然后疑惑他们做错了什么,
从而感到羞耻,并产生一种自我意识,意识到也许是自己不够好,或者自己不值得才造成了这一切,这就是羞耻的来源。
这种感到自己不够好、羞耻的自我意识,是一种从外部向内去看自己,而不是从内心去看的视角。
在这样的视角下,我们看着自己,审视自己,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官,有不断冒出的自我评判、自我怀疑,但却什么也做不了,无法行动,变得退缩、停滞不前,担心别人会怎么看自己,没有安住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力中,这是我们为羞耻感所付出的代价。
“羞耻感”所带来的另外一个现实中的困境可能是,我们不觉得自己有权利表达内在的欲望和需求,特别是在人际关系中无法用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
我们担心直接的表达可能面临的失望,以及与此而来的被忽视、被抛弃感,那将是再次的体验无助和恐慌,于是为了逃避这些可能面临的想象中的恐惧与焦虑,我们选择了忽视和拒绝自身的需求与欲望。
一方面,这是当年身为孩子的我们,出于保护自己发展出的心智与身体分离的模式,是我们创造性的防止自己陷入绝境所做出的适应行为。
另一方面,正如本文开头提到的,为了防止羞耻感,我们在潜意识里会更加忠诚和依附于传统、家族或者权威。
但实际上,这时候的忠诚与依附并非基于爱与尊重,更多是基于责任和道德,我们内在的自我怀疑,需要一个可以依附和追随的更大的对象。
这时候的问题可能是,人会变得像机器一样,机械性的重复责任与义务,用忠诚取代了爱和自由,将我们自身本应具有的选择的自由排除在外。
我很喜欢的一位女性心理学家Arlene曾经说过:“当家里人认为我们不行的时候,并不是我们真的能力不行,我们不值得,而是我们在期待家人可以给予自己支持和肯定,但当他们不愿意给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发展出自己的力量。”
羞耻把我们和自己分开,同时也把我们与他人分开也许,对于与“羞耻感”相关议题的人群来说,比起认识自己,更为重要的是接纳自己,从自己内心出发,发展出内在的自主感和能动性,去看到和接纳自己的真实需求,去选择满足自己的欲望,并能够为之承担起自身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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