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妇科病女人们自嘲段子很多:
有了男人后,妇科病就没停过。没有性生活就没有妇科病,天真?!
无性无爱,保平安。
其实妇科病是女性生殖系统疾病。也就是说与女性生殖器官有关的那么多类别的病,都可以称为妇科病。
眼下女性们对健康的关注不止是繁衍后代,更关乎其个人、伴侣关系及家庭生活质量。即便是医学技术和手段越来越先进与丰富,妇科疾患也并未如预期的缩减。
今天我们从心理、生理两个层面谈谈妇科疾病。
1.痛经是憎恨女人的身体
初次见到欣,很难把她和女孩联系在一起。深色运动帽、运动衣裤、特别是运动鞋,没有一点女孩特点。混迹于男孩之间,真的很容易让人忽略她女性的性别。
欣妈说从进入青春期欣就拒绝一切看起来像女孩的用品,穿着打扮特别是行动的样子更是要故意模仿男孩。如果非要找出一点女孩的特征,就是欣痛经,痛到不能上学,上医院检查也没什么问题。欣难受、欣妈心疼且困惑不已。
欣爸妈离异多年,欣爸是家里那个不被待见的人,欣不自觉发展出男孩特质,既是对妈妈的忠诚,向妈妈认同,也是因为忠诚、认同而发展出男性特质来替代爸爸以保护妈妈,当欣内在有这样的念头,作为女性的特征——痛经就出来提示被欣忽略的女性特点。
楠四十多岁,痛经多年,每一次痛经,都以打滚、精疲力尽直至服用止痛片来结束这一苦难历程。西医中医都有看过,对别人有效的办法到了她身上全部失效。都说结了婚会好,可婚后依然痛经不减,且不孕。楠四处求医。
如果生理层面无恙,需要考虑的就是心理因素了。
当在咨询师的陪伴下,楠回忆起自己穿着短裤,剪着短发,脏兮兮的和一大群男孩子在一起翻墙头、爬树、玩打仗游戏时,她似乎意识到了痛经背后的原因。
楠是家里的第三个女儿,妈妈生下她是希望她是个男孩。从小楠就接收到了来自妈妈想要个儿子的愿望。
出自对父母绝对忠诚的本能,楠用男孩子的装束、游戏、发型等外在行为来改变自己与生俱来的女性性别,期望妈妈对自己假装出来的身份感到满意。
遗憾的是楠年幼的心灵并不知道这是盲目的忠诚,既不能实际改变其女性性别,更不能改变母亲没有儿子的事实,相反,其不自觉、盲目忠诚父母,得到的是妈妈的否定,直至发展为现实中的母女冲突,最终形成妈妈拒绝自己、自己也拒绝妈妈的认知。意识层面毫无察觉地对父母的忠诚、对女性身份的拒绝导致楠痛经。
这就是作为孩子对父母盲目而隐秘的忠诚。所有的孩子都对父母百分百的真诚,没有例外。正是因为这份忠诚让楠憎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女性性别和身份。
美国著名的临床心理治疗师路易斯.海在《生命的重建》一书中,关于“痛经”的词条这样表述——痛经导致问题的心理原因在于:对自己生气,憎恨身体或女人。
2.父亲用言语羞辱母亲,女儿不想成为女人
丹是80后女孩,混迹于男孩堆里无异于男性,混迹于女人堆里,她那身材、举止、腔调以及行事风格很难把她和女人联系到一起。
30好几的人了,甚少有异性亲密交往。丹直言讨厌自己的性身份和器官,经常发表同性婚姻应该合法或单身一辈子之类的言论,吓坏也愁坏了父母。
丹从小父母吵架,每一次爸爸都占上风,用语言极尽羞辱妈妈。这让身为女孩的丹从小就对身为女性的自己感到羞耻,并对婚姻有恐惧、有阴影。
男孩和女孩有着不一样的心理成长路径。前三年,男孩和女孩一样,完全和妈妈在一起;三岁后,男孩和女孩要和爸爸在一起,爸爸的意志、规则的部分进入,开始向爸爸认同。
在十岁左右的时候,女孩将再次从爸爸身边离开,回到妈妈身边,男孩则不再回到妈妈那里。也就是说女孩比男孩多了一个“旅程”。
小女孩是从母亲的高跟鞋、口红、从母亲对自己的接纳中不断完成小女孩向女性认同的部分。
当女孩的“回程”被阻滞,比如爸爸羞辱妈妈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妈妈被家庭排除,女孩回到妈妈那里受到阻碍,阻断了向母亲的认同,也就阻断了向女性的发展,代表女性身份的性器官就会被打上罪恶和肮脏的标签,妇科疾病自然难逃,这也许是妇科疾患困扰的起源学解释。
3.性生活中的羞耻感
莉人到中年,从乳腺到卵巢、子宫几乎每几年就要去医院搞个微创或什么其他手术。很是苦恼。
莉对性有很深的不安、敌意和羞耻。性生活淡漠,纯粹是完成任务的应付。
爱人本来对她在家里没有边界一味包办、颐指气使的作法颇多微辞。而最让爱人难以忍受的是她在性生活中的不投入,以及在那个当下依然缺失柔情。
《潜伏》里余则成刚想真心的亲吻翠平,翠平的一句“你亲过左蓝吗?”瞬间把余则成推开......
有一次爱人在单位竞聘失利,做爱时她竟然说起这事。莉不是翠平,她不是那个年代的人,正是内心深深的性羞耻感做怪,她才会用这种无意识方式将爱人一次次推开。
莉越来越象《都挺好》里苏明玉的妈妈,身边的爱人成为她的攻击对象,对爱人满是嫌恶与愤怒。终于有一天,莉的性格使二人关系从分歧演变成或冲突或平行的模式。一个屋檐下,过着要不就没交集,交集必互怼的生活。
海灵格说:女人要跟随男人。跟随就是要手牵手陪伴男人进入他的文化、家庭、职业。
当莉时常以愤怒、指责、报怨对待丈夫,占据了家庭中丈夫的位置,潜意识中认同性是羞耻的,女性是软弱的性别、拒绝女性性别角色,并回避女性和妻子的角色及性行为,妇科疾患是莉拒绝做一个女性,更拒绝享受女人的快乐。
4.我是一个女人,我重新爱我的身体
《恩宠与勇气》一书描述了美国心理学肯.威尔伯和妻子的真实爱情故事 ,她的妻子泰利婚后第10天,发现了乳癌。开刀、放疗,八个月后复发、开刀、化疗,再八个月后患糖尿病、不久癌症又复发、扩散......
历经几近崩溃的磨难,正是在这段时间,她有了更多关于人生的思考,当她终于接纳自己不用做父亲的长子,将男性化的名字泰利改为了苏雅。
苏雅是家中老大,一直想要做长子,小时住在得州。在那时工作都是属于男人的,所以,她一直认同父亲,认同社会的价值观,重视男人价值,拒绝女性性别和身份。
从小发展出对女性身份的拒绝和不认同。她认为泰利这个名字很阳刚、独立,而她最喜欢说的话就是“不,谢谢,我可以的,我能搞定。”
她说:“如果我仍想替自己的病痛下定义,也许问题就出在女性特质上。”
苏雅以前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只停留在女人迎合男人的世界有多么困难的层次上,这次生病令她顿悟到也许是她结合了太多男性价值观,没有诚实面对自己身为女人所拥有的一切,所以才走错了方向,失去了女性的位置。
她连自己流泪都认为是羞耻的,她时常无情地贬低自己,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被赞美。
女性疾病的背后都有一个隐秘而普遍的心理原因——拒绝接受女性的性别。
海灵格曾说,如果每一名成年女性都能学会省察内心,真诚接受自己的性别,享受自己与生俱来作为女性的身份、权力和美好,家庭和人生也会因此和谐与美好。
我是一个女人。我爱我的身体。我接受自己女性的性别。我为自己是女性而感到高兴。我是创造生命的源泉,我为此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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