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所有的案例中,不乏很多女性出轨,男人要求怎么解决的问题。
前几天就有几个男同胞纷纷来咨询,女人出轨后。自己该怎么办?
心里有点小窃喜。当今社会女人真是太牛逼了。
但是窃喜归窃喜,也是要给人家解决问题的。
其中一位男士说。他的女人出轨后,对他各种看不惯,他做什么都是错的,整个人好像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他让我给他分析一下。
其实从很多来信里看到,男人们并没有我们认为的太不堪,太猥琐,和太无情。毕竟当今社会找个女人也太不容易了,一大列房子,车子,彩礼,婚车租借,会场草坪、仪式堂,喜糖、红包、请帖,司仪,造型,等等单子下来,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说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出轨,害怕她不管这个家。甚至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他感到恐惧,感到无助,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其实在女人的整个出轨过程中有时候也不赖男人,当今社会面对的诱惑太多了。在你这里得不到,出门随便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可以得到她的内心需求。
区别只在于她肯不肯。
这个男人大大小小还有个官职,但听说老婆出轨后,整个人都懵了,仔细一想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正在仕途。女人家境也不错。
这些年,他为了仕途升官,确实忽略了家庭和孩子,只到妻子出轨,他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他从未给过妻子好脸色,但是他没心情把好脸色带回家。每天应付公务,让他绞尽脑汁,他机械的生活了很多年,都是为了这个家。
他甚至像个陀螺,转的自己都不知道归途。
他不知道女人究竟要什么?
他处在人生的的低迷期。
这就像我们早期看过的《安娜卡列尼娜》她的整个过程是这样的。她在去替弟弟处理家庭事务的轨道旁遇到了他的情人,两人一见钟情。
伏伦斯基是个年轻俊气的骑兵军官,彼得堡花花公子的活标本,……富裕,人长得漂亮又广交谊。……善良……很有教养,又很聪明,是一个前程远大的人物。体格强壮……相貌端正俊美,性格沉着刚毅而和蔼可亲。……一切都显得落落大方,雅致洒脱。
她拿来和丈夫作了一下对比。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比一比的。
卡列宁是一个政客,他不可避免的受到冷酷的官场气氛的熏染。他利益熏心。他不读书,不研究花艺,不知道情趣。呆呆板板。
作了比较之后,安娜告别伏伦斯基后见到了来接她的丈夫,这时候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经典描写,安娜开始嫌弃丈夫那双难看的大耳朵,那种惊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耳朵一样。爱使人因记不准恋人的身体而惶恐,比如顾小姐的指甲是长是短;恨使人重新发现了别人的身体,比如卡列宁的丑耳朵。
她就更加不能容忍他的丑耳朵。
然而就算是这样,丈夫也要顾及他在业界的威望,他不能像个女人一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有人认为卡列宁对待妻子的态度犹如对待一块雕饰精美的人形木板:我把你维护的巨细靡遗,饮食起居样样周全,但请不要添乱惹事,也别妄想和我平起平坐。认为他不能满足妻子在情感方面的需求,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义务,他的爱是缺乏生命活力的。
但是第一时间,丈夫选择了原谅妻子出轨。并试图把她拉回家庭。
妻子的不忠是巨大的伤害,可卡列宁所表现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求证、怨怒或报复,有人认为他是在逃避,害怕暴露自己的弱点。这种想法是偏激的,将卡列宁的形象平面化了,的确他是有逃避,但其中也包括了他选择相信妻子的情绪,而不是怀疑,小说中提及卡列宁从来不怀疑。
他认为,猜疑是对自己妻子的侮辱,对妻子应该信任。再说到求证,即使像他这样公务繁忙的人,对妻子的作为也并非木讷无知,不过他对安娜隐约的私情在第一时间选择了信任和提醒,唯一的败笔就是高估了自己在安娜心目中的地位。他希望安娜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多大的恶劣后果,但最终失败了。
卡列宁在对待安娜和伏伦斯基的关系上展示了自己宽广的胸怀和仁慈之心。尤其是在安娜产褥热时期,卡列宁对俩人的态度陡然巨变——他用诚挚的泪水饶恕了他们,当着背弃自己的女人和情敌的面情绪失控,让自己的右脸也蒙羞。
这一举动正能说明卡列宁是有细腻感情的,只是不善表达,可当他稍微显露这种感情时,连伏伦斯基也要感到渺小愧疚。罗利在《寡言的恋人》中如是说:炽烈的热情正像洪水激流,浅的喧嚣,深的反而沉默。卡列宁拥有的正是这种深沉。
另外卡列宁在“离婚”一事上也思虑周全。安娜一直苦苦要求离婚,希望和伏伦斯基双宿双飞,她以为自己可以无惧后果,只要有幸福的爱情。卡列宁就此事同律师咨询,他了解到离婚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之一才允许离婚,夫妻一方有生理缺陷、分离五年没有音讯和通奸。
前两个条件不符,第三个条件则需要双方共同确认,并由教会裁决。原文写道:“卡列宁焦急得皱起眉头,自己在嘴里嘟哝了几句,却没有回答……他已经了解离婚的详细办法之后,就觉得离婚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的自尊心和对宗教的虔敬不允许他随便控告别人通奸,更不允许他使他已经宽恕的心爱的妻子出丑和受辱。他觉得不可能离婚,还有另外的,更重要的原因。要是离婚,儿子怎么办?……不过,除此之外,最使卡列宁感到离婚不可能的原因是,如果他同意离婚,那就是用这种办法毁灭安娜。”
卡列宁在处理离婚事件时,没有企图报复安娜而武断离婚,他考虑到安娜没有想到的后患,又担心伏伦斯基喜新厌旧抛弃安娜。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比伏伦斯基还要关心安娜出轨后将要受到的来自社会的恶意。
卡列宁,不论如何,他在对待安娜和伏伦斯基的态度上表现出了自己年长和经年游弋政坛的成熟稳重,也曾因失去安娜而感到困惑,不安和孤独,但他并没有像伏伦斯基一样为安娜的迷狂所制,他看到了安娜离开他的必然以及妻子的结局。对待感情,他不活跃,没胆决斗,想过拯救,终于无能为力。
他是成熟的稳重的,甚至作为一个在政坛混迹了多年的老油条,他明白一个中年人真正的理智。
这点在安娜身上完全没有,安娜不喜欢政坛,喜欢浪漫,喜欢诗歌,喜欢和情人谈论书籍。
她想要感受真实的喜怒哀乐,而非按照社交礼仪,在不同场合所做的合乎分寸的表演。然而这种真实性,对于卡列宁来说却完全不可理解——诚恳地面对生活需要巨大的勇气,然而多年的公务,舒适的上流生活早就把这种东西从卡列宁的心里驱逐出去,使得他在面对“妻子爱上了别人”这个远远超出他日常认知的问题时表现得与孩童无异。
这就是一个丈夫看到妻子出轨的心理过程吧。他们也对完全没有把控的事情也倍感惶恐无措。
他们也害怕一趟列车好好走着就走出了轨道,车上的人都要有生命危急的。
第一时间他们也想挽救。
原文里写:“也许是我错了,”他说,“如果是这样,那就请您原谅。”“不,您没有错!”她不顾一切地瞧了一眼他那冷冰冰的脸,慢吞吞地说,“您没有错。我实在是被吓坏了,我克制不住自己。我听着您说话,心里却在想他。我爱他,我是他的情妇。我看见您就受不了,我怕您,我恨您……您高兴怎样对付我就怎样对付我吧。”
我们看到了丈夫的理智。甚至他在面对妻子出轨后孩子怎么办的事情上也做出了充分的准备。
当安娜死后,是卡列宁领养了安娜与弗伦斯基的女儿。实际上,卡列宁也是《安娜》全书中唯一一个对这个小女孩展现温情的人物:“对于新生的小女孩,他感到的不只是怜爱,而且还怀着一种十分特别的慈爱之情。开始只是出于同情,他对于这个柔弱的婴儿,这个不是他的孩子发生了兴趣。
这婴儿在她母亲生病的时候被丢弃不顾,要不是他关心她的话一定会死掉;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出他是多么疼爱她。他每天到育儿室去好几次,而且在那里坐很久,使得那些最初害怕他的奶妈和保姆在他面前都十分习惯了。
有时他会在那里连续坐半个钟头,默默地凝视着这睡着的婴孩的橙红色的、长着绒毛的、带有皱纹的小脸,望着她那皱起的额头的动作,那捏着拳头,揉擦着小眼和鼻梁的胖胖的小手。在这种时候,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怀着一种异样平和的感觉。”
这是一个理性的,睿智的,且有高度对生活负责的男人身上才有的伟大品格。
不是所有的男人在面对妻子出轨后,都是一脚踹出门,甚至弄得鸡飞狗跳的场面。
因为人到中年的男人深深的明白,婚姻就是得耳聋,眼瞎和心盲。才能生存下去。
这里并不是说她丈夫就是一个好男人,因为在长期面临守寡式婚姻的形态里,婚姻一旦崩盘,男人也要思考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就如安娜的丈夫,他知道自己打击对手,独揽大权。权欲熏心,对婚姻而言,其实尚不算最致命的伤害,最伤害婚姻的,他自己也认可到是对安娜的完全不理会和高高在上的态度。甚至用鼻孔嘲讽的态度。
人到中年的男人,哪一个没有认真思考过他小人得志之后的跋扈和嚣张是多么幼稚,伤及无辜。
而情人眼里的原配丈夫又是什么鬼德行呢。就像原文情人描述的那样:“他看见卡列宁,看见他那彼得堡式刮得光光的脸和严厉而充满自信的神态,以及他的圆礼帽和微驼的背,才相信他的存在,并且产生了一种不快的感觉,就象一个口渴得要命的人走到泉水旁边,却发现那里有一条狗、一只羊或者一头猪在饮水,并且把水搅混了。”
原配丈夫们对婚姻和未来的不确定性也是充满了恐慌和无助的。他们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无坚不摧。他们就像情人们描述的那样,微驼的背,把泉水搅混,他们也深知自己的鬼德行。
在很多的案例中,他们表现出了担忧,恐惧。他们束手无策,他们不知道如何应付。他们想着原谅,拉回,安抚,并改过自新,重新审视自己。
他们也试图挣扎盲从和屈服。
这是这个时代的必然性。名著能流传至今,是因为人性是相通的。它能揣摩到人心最底层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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